分给你去做事,说明是真的把你当弟弟看了。”
是真把他当弟弟,
还是想叫他滚远点,
尚不好说。
“回来这么久你也该知道一些家里的事了。想在这里谋事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立下足的人却少。妈这么跟你说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
要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亲情,
爱情,
手足情深,这些在立场不同的时候都会变得很轻,
当年我叫你哥盯着那张位置,
也就是怕她的儿子坐上去我们母子下半辈子不好过。”黎敏文循循善诱,
“你明白吗?”
路周深陷的眉心不动声色地松了一下,
他第一次叫喊他哥的大名:“现在坐上去的是孟鹤鸣。”
黎敏文点头:“但不是你,也不是我。”
在云州山里,他任人宰割。
到了榕城,
也过过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所以路周很明白黎敏文在说什么。
权力和地位带给他的最明显的变化,便是回到云州,
那个他从小熟悉的地方。那些熟悉的人给予他的是陌生的态度,他们恭维,奉承,
小心翼翼。
这些在他过去二十年的人生里何曾有过。
他还记得小一点的时候去县城上学,来回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起先是走,
运气好会碰上正巧进山的车,心善的人带他一程,运气不好那他就用双脚走,不停地走。
山村就那么大,去那片地方的人多多少少互相认识。那些在他身边停下的车里不乏熟悉的面孔。
他们用方言交流,说这不是那家的小崽种吗?
他用双脚走着,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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