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直垂到小腿位置。如今霍霆山的鞶带已除,那件直裾袍就这般垂着。
而刚绕过屏风,裴莺便察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难以言说的贪欲。
裴莺下意识抬眼看他,但她面前的男人从容自在,面色如常,仿佛方才那一瞬是她的错觉。
裴莺:“霍霆山,你把外袍除了。”
“夫人帮我。”霍霆山没动。
“你是腿脚不便,不是手也不便。”裴莺也没动。
霍霆山看了她片刻,轻啧了声:“绸庄售卖衣裳,有不合之处尚可商量,我应了夫人这般多条件,夫人竟将我置之不理,白养了。”
说着,他除了外袍。
外袍之内还有中衣,中衣的衣摆颇长,盖至大腿上端,全遮住了。
还是看不见。
裴莺:“……你把中衣也一并除了。”
男人看了她片刻,勾起唇,“行吧。”
一件中衣施施然落地。
他是武将,沙场里打滚二十余载,只要非战时,每日必定勤耕不辍的晨练。也如他所言,现在是他春秋鼎盛之年。
腰背宽阔,深色的肌肤上遍布或长或短的疤痕,分明是该难看的,却因刚硬健壮,肌理线条流畅而意外显得野性难驯,如同林中蛰伏的虎豹,蕴含着危险的爆发力。
他腹处的肌肉壁垒分明,两条深刻的人鱼线径直朝下,最后没入灰色的布料中,不可窥见。
裴莺脑中闪过几幅画面。
烛火昏暗的夜,带着些薄汗的深色皮肤,张开的粗粝大掌,和他手臂上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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