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地,哪怕是兜里鼓囊囊的商贾也断不可能拥有一支马队。
布衣排队进出城,霍霆山这支骑兵队则长驱直入。
邸报也同样在幽州盛行,大批布衣日日在宣读处蹲守,就为了听外面的变化。
于是久而久之,哪怕百姓们没离开玄菟郡,也知道了外面的变化。
他们知晓蓝巾贼被他们幽州军打得落花流水,也知晓他们的幽州牧吞下了隔壁两个州,并州和冀州如今虽然还各自称“州”,却赫然和附属无二。
守城的卫兵认得霍霆山,不住激动道:“州牧归!”
百姓心头一震,纷纷夹道欢呼。
裴莺坐在马车里,听闻热烈的欢呼声,不住偷偷掀开一点帏帘。
从帏帘的缝隙朝外看,裴莺稍怔。她看到了一张张笑脸,这张笑脸既属于着麻布的布衣,也属于打扮富贵的商贾。
裴莺想起了一个词,民心所向。
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岂有他哉!1
马蹄踏着欢呼声,骑兵队进入主城。
霍霆山的州牧府在玄菟郡的核心位置,不过此行的目的地不是州牧府,而是坐落在州牧府不远的一处宅院。
下个月初八才成婚,如今五月二十五,还有小半个月时间。
裴莺在宅院先住小半个月,待六月初八那日从此处出嫁进州牧府。
宅子是二进的宅子,不算很大,但里面陈设非常讲究,青砖黛瓦,楼台别致,飞檐翘角挽着一缕洒落的阳光,整座宅子干净又明媚。
裴莺一下子就喜欢上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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