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很大,里面的陈设不少,檀木云纹妆奁,窗牗旁她一惯躺的软榻,摆着象棋盘的案几,雕花木屏风,还有靠墙的一排排衣匣……
裴莺的目光落在衣匣上。
一排衣匣,有雕花莲纹的箱子是她的,面上没有任何纹路、状似普通衣匣的匣子是他的。
衣匣按所装衣物分门别类置于木架之上,底层放大氅,往上是下襦,再往上是上襦,而像裈裤和帕腹这一类贴身衣物则另放别处。
总的来说,身上之物从上往下在木架上相对应。
裴莺的目光落在没有纹路的衣匣上,如临大敌。她记得当初帮霍霆山拿衣服,意外看到他的衣匣。
他衣匣里的衣裳都是“一条条”的,不少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看到就令强迫症患者眼睛疼。
在原地站定两息,裴莺到底过去了,她先打开了霍霆山放大氅的衣匣。
只见其内大氅还算整齐,裴莺呼出了一口气,随即将这个衣匣关上。
她又打开了上方放袍子的衣匣。
这回衣匣打开,“麻花”出现了。
霍霆山的外袍多是深色,一大团缠在一起,几乎分辨不出哪件和哪件。
裴莺按了按眉心,还是将里面的外袍拿出来。
扬一扬,再叠好。
叠了两件后,裴莺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衣袍由浣衣的家奴清洗并晒干后,会由女婢接手送入院内,再帮忙堆叠收入衣匣中。
他的衣裳不是很多,来去也就几身,刚好够应付雨季时衣物晾晒难干的情况,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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