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别人拿小辈性命来拿捏我,你叫我如何是好?”
霍霆山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他没说话,周身翻滚着骇人的寒意,夫妻俩相对而言,有对峙之势。
裴莺不怕他,和他对视片刻后,伸手摁他胳膊,让他重新坐下。
虽未置一词,但霍霆山到底顺着她的力道重新坐下了。
裴莺知他是愿意了。
当即边打开脂粉小盒,边和他说:“并非在你面上涂胭脂,只是抹些珍珠粉,让你看起来苍白些罢了。你莫要太抵触,所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他们看你面色憔悴,肯定皆以为你抱恙,谁能想到你……”
瞅了眼这人绷着的脸色,裴莺把后面那句“涂珍珠粉”给咽回去。
这人本来就炸毛了,要是再说,估计他那些包袱又得背起来。
裴莺平日发髻都懒得梳,更别说涂抹脂粉了,但她身边从不缺顶尖的脂粉,用不用是一回事,身旁人总喜欢收集些珠宝首饰胭脂往她这里放。
“父亲,儿子有事禀报。”这时外面陡然传来霍知章的声音。
裴莺清楚看到,霍霆山颈脖侧绷起一条明显的筋络,整个人还能坐在此处似乎全靠定力了。
裴莺嘴角抿出一抹笑,对外面的霍知章说:“知章稍等。”
外面的霍知章乖乖应声。
裴莺低声道:“待会儿出去让儿子看看,他肯定以为你抱恙。”
霍霆山脸色还是臭臭的。
只是简单铺一层珍珠粉,并非上全妆,很快就弄完了。裴莺将盒子盖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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