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得临窗那一片亮堂堂的,也让她彻底看清楚了他的面色。
是真的比平常苍白些。
裴莺服气了,“你不舒服怎的不说?”
“不碍事。”霍霆山只是道。
裴莺半个字都不信,转头看沙英,正想和他说,让他吩咐船佣靠岸,结果发现沙英也一脸苍白,也不知晓是他本来就比霍霆山白一点,还是其他的原因,这瞧着他的面色更苍白些。
裴莺:“……”
沙英努力站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中气足些,“主母有何吩咐?”
幽州水道稀少,以往他们行军打仗皆是在马背上,长时间乘坐这般大规模的船只还是第一回。
难以适应,晕头转向,胸口好像有块巨石压着,明明脚下不算太颠簸,但就是觉得恶心。
裴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道:“先让船只靠岸吧。”
“无需如此。”霍霆山开口。
裴莺看着硬撑的男人,气笑了,“都这样了,不靠岸作甚?如今船只的大致构造我已知晓,仍留在此地也无益。”
霍霆山:“再等等。”
裴莺大概知晓他想做什么,多半是想试探极限。
等到最后,沙英熬不住吐了,霍霆山倒没吐,只是面色煞白,仿佛大病一场,让船佣靠岸时都是坐着吩咐的。
裴莺:“……”犟种。
有此一遭,回府后霍霆山的心情真的不太美妙。
“听闻晕船侧躺着会舒服些,你试试。”裴莺把人推到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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