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粘人,一定会留我用膳,我可不想吃着饭一直听他叨叨念。”
话音落,他又再补一句:“还是在家里吃自在一些。你可得记得等我。”
一句话听得萧启心花怒放,束发的手都有些抖了,嘴角根本压制不住地扬起,面上却要故作冷静:“等,当然等。”
已经朝夕相处四年了,这四年里,谢寻早已把这里当做了家,这种话不是第一次说,但萧启每次听到还是忍不住高兴得浑身颤抖,次次都不例外。
他实在是爱惨了谢寻,才会每一次都受宠若惊,手足无措。
替他束好了发,穿好了官服,无微不至地送他出了府门,目送他远去,萧启这才舍得扭头往回走,心中的阴霾和烦恼,早就统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金乌西沉,昏黄的余晖落在皇宫的蟠龙汉白玉柱上,有些苍凉,有些萧瑟。
有一年轻的官员头戴乌纱,提着袍摆,急急走进一座最为宏伟威严的殿中。殿外候着的内侍在人进入之后便立刻关上了门。
“老师——”
座上少年天子见到来人十分激动,忙飞奔下来,一头扎进来人怀里,十指攥得紧紧,激动得直洒泪:“老师——朕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谢寻扶住他,摸摸他的脑袋,叹了口气道:“臣没有多少时间,陛下莫哭。且听臣说——”
他的话并起不到甚么作用,被当做傀儡摁在这皇位之上多年的少年皇帝见到唯一还在自己这头的老师,根本就克制不住内心委屈和压抑,抱着老师,眼泪簌簌往下掉,根本连他说甚么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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