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十分舍不得啊!~”
陈宋说完,起身走向窗口,打开了木质格子窗,方子业立刻感觉到了窗外的冷风拂身而来,他也跟着站起。
陈宋眺望窗外:“我自己是恩市人。”
“这里生我养我,也终将埋我。”
“年轻时,我总想闯荡,我认为我就该和我老师一样,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只可惜,我的恩师驾鹤西去早了些。后来的许多年,都是我一个人跌跌撞撞。”
“我躲过了很多劫数,但我也知道我终究躲不开所有人都躲不了的劫数。”
“只是我遗憾,我为什么都活了九十多岁,我学了八十一年的中医,还是这般的无知?”
“方子业,你说为什么?我看完了那么多前辈的经书,看了那么多经方、时方、野方,我看了那么多病,经历了科学技术发展迅速的这么些年?”
“我还是不懂中医呢?”
“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陈宋的声音不冷不热,并没有特别失落,只有不舍得。
他说的更多的并不是自己的家里事,并不是陈广白和陈希莶的未来,而是自己有太多未竟之事,而是觉得自己太过于无知。
陈宋的心境,方子业如今还无法理解。
但方子业如今,学会了一点点的借古思今。
方子业自己不会作诗,但此刻可以给陈宋背一首背过的:“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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