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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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像是个会迟到的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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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略一沉吟：“应该是有什么事吧，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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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风焦急地踮脚张望。又等了两柱香的功夫，终于，远处走来了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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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嘲风冲上去一把抓住萧易难的胳膊，“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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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萧易难低头看着少年，这句对不起里似乎还有愧意，却看不真切。嘲风总觉得今日的萧易难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突然，他鼻子动了动，皱起眉头问：“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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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衣襟里传来醇郁的酒香，几乎掩盖了那与生俱来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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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难目光闪烁了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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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干什么？”且不说今天是杏园探花的大日子，应该清醒整洁，平时萧易难也根本不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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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萧易难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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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们在后面催促得急了，萧易难突然伸手为嘲风理了理衣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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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风一愣，小跑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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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探花，你跟着干什么？”裴昀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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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替你们搬花！”嘲风亦步亦趋地跟着萧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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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春色妍丽，海棠，杜鹃，山茶，丁香，玉兰，石竹……各色鲜花被采摘下来捧在怀里，两位探花郎长身玉立，倒分不清是人在衬花，还是花在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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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户部时，萧易难朝里面望了一眼：“听说户部庭院里有上好的牡丹，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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