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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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的确很强，”裴昀微微昂起下颌，傲然中有一丝狡黠，“但是有句话叫‘一人虎，二人狼，三人四人猪与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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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与强的结合，未必是更强，如果他们不肯屈服于彼此，就会互相削弱——我们不需要使蛮力，只需要找准机会，借力打力，让他们成为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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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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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上半场领先，他们更加得意，只要他们骄傲轻敌，我有打败他们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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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是将信将疑的神色，无论如何，一线希望又回到他们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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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示意他们围拢过来，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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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开始时，进士们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阵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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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技最高、最有希望进球的崔墨笛竟然被派守在后方球洞口，其他人呈“一”字纵向排开，裴昀在“一”字的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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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的阵形则三或四人一组，各司其责，击球手在最前方，是马球场上最常见的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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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一响，拳头大的彩漆马球被高高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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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们的“一”字阵形迅速分开两股，变化为倒写的“人”字型，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急着抢球，不知裴昀给过他们何种指令，阵形又迅速变动几次，令人眼花缭乱，而金吾卫们毫无悬念地顺利抢到了马球，突然有人骂了一声：“谁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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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只球杆伸向马球时，金吾卫们急于争功，拥挤中不知道是谁的马尾散开了，与旁边的马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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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球赛中，马鬃和马尾巴都会剪短或编织打结，避免互相缠绕。新进士们的马尾都梳成了结实的三花辫子，而金吾卫因为球技高明，只在马尾末梢松松挽了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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