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登天，秋分而潜渊，庄严威仪不可冒犯。它总不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曲江池边玩马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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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正在困惑时，突然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的身影鬼鬼祟祟地闪过——是金吾卫旅帅江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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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这里干什么？裴昀心头一动，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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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江赜绕到一棵大树下，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像喂鱼一样将粉末往水里撒去，同时还做贼心虚地四下张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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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动了动鼻子，一阵糕饼的香气从水面飘散过来，嗯嗯是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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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泛起了微微的波澜，但也只是片刻，就又归于寂静，仿佛水里有想吃鱼饵的大鱼在潜游，但终归还是忍住了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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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赜是想用栗子糕钓水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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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没有惊动他，只在远处看着，过了许久，水里依然平静如镜，江赜失望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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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时，一个熟悉笔直的人影自斑驳的夜色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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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树下的裴昀，少年一怔：“你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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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不用警卫当值，你又来干什么？”看上去等待许久的裴昀笑吟吟地反问，似乎预料到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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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铿然竟然一下子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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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猜猜看。”裴昀仍然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笑容，“你是来看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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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以偿看到叶铿然脸色大变，他凑过头来：“它是曲江池里的一个庞然大物，除了你之外，江赜也见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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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惊鸟掠过树梢，细细的弦月从云层中渗出，像是缓缓如水渗漏的秘密，浸透了少年的袍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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