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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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别走啊。”柳心心醉醺醺地拦住他，“莫非你是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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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喝过酒的眼睛通红，配着那倒竖的凶恶的眉毛，的确是让人身上打寒噤。游睿微微发抖：“谁……谁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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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坐下！”柳心心一把将他按下来，一坛一坛地喝，直到十坛酒喝完，她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酒坛倒过来，里面空空如也，滴酒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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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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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睿的脸色难看得很，一连变了好几种颜色，似乎是在挣扎要不要真的喝下去以挽回面子，他努力想要维持脸上不可一世的表情，但抽搐的脸部肌肉泄漏了他的心虚，终于，他一拍桌子：“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和你一个章台女一起发疯？”说话间，他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慌慌忙忙地起身，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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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柳心心朝他的背影大笑，随即直挺挺地轰然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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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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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柳心心的外号除了“柳鬼”，还多了一个“柳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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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对这个疯子敬而远之，只有叶铿然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出于欣赏，与她反倒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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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曾经皱着眉头问她：“为什么这么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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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服输而已啊。”柳心心满不在乎地说，“认输是有瘾的，输了一次，就会认第二次，第三次……终有一天，你就会觉得认输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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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心安理得地向别人妥协，也向自己妥协。你一步步后退，不自觉习惯了让步，妥协到最后，你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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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多年后的自己老得面目全非，连自己也认不出来。”柳心心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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