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方就是峡谷，逃无可逃。寒风撕扯着绝壁，风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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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指挥残部后撤的叶铿然突然身形一滞，腿上又连中了两刀。独孤琳琅突然在叶铿然背后用力一推，把他推下几丈高的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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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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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急的水流泛着透骨的寒意，独孤琳琅紧紧抱住叶铿然，将他的头从水中托起来。和混合着惨叫与拼杀声的战场相比，这里单调冰冷得更像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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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的血色，也被寒水冲刷得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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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死啊！”独孤琳琅拼命按住他的伤口，可温热的鲜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间涌出，“不要睡你听我说……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跟你同生共死，守住我们的土地，挽回那些背井离乡的眼泪和人命。和那些死去的兄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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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铿然的眼睛突然微微掀开，里面原本清冷锐利的光芒黯成了涣散的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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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每天早晨在营帐外蹲马步，知道你每天晚上到山头后面的乱石岗上吹笛子，知道你吃饭不喜欢竹笋，知道你喝醉了酒会洗冷水澡，知道你那套黑色的大衣腿上破了一个洞你自己补过针脚有四个……”独孤琳琅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他推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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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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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一个湍急的水浪冲打过来，同样精疲力尽的独孤琳琅说完最后一句话，终于任由自己沉入没顶的寒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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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琳琅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篝火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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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铿然疲惫地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浅睡，苍白侧脸是她熟悉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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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点不熟悉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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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琳琅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融化掉，她环顾四周，溪涧奔流，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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