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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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熏得跳窗逃走结果笨到把尾巴卡在窗缝里拔不出来的家伙，有颜面这种东西吗？”裴将军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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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和瞪着这个虽然说是救了自己但实在罪该万死的人类，决定海量宽宏地不与他计较，还是教训少年为紧要，“况且，你娘已经去世了——你自己也说过啦，去世的人已经消失了。就算我给你雨水，也没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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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面前，少年所有的心事都敞开在无边的夜色里，无处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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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是雨神，人间二十四个节气中的第一滴雨水，都只会降落在有龙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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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悠然执意养龙，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要那些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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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滴雨汇聚在一起，凝结了各个季节之美的水，传说能让眼睛失明的人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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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少年的执念，连生死也不能消除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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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你心里说‘她一直想看我们兄弟俩长大，成家立业，这一次哥哥成亲，她应该亲眼看一眼’，可是你明明知道她已经死了啊笨蛋，比你爹更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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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烦你知不知道？”叶悠然突然发怒打断啰嗦的龙，一挥手把桌上的酒杯全掀到地上，“她也很烦，真的烦死了！出门和朋友喝酒她要叮嘱好多遍别喝醉，我想穿薄点她唠唠叨叨个没完说穿少了会冷，玩个蛐蛐总是会被她撞见，说什么玩物丧志要趁年少多读书长见识……她对哥哥就很放心，逢人就夸赞哥哥，从不唠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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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可去学堂听夫子摇头晃脑也不想在家里听她的废话。结果那次我一天没在家，她把我养了三个多月的蛐蛐弄死了——她说本来是想替我把笼子收起来结果蛐蛐跑出来了，她去捉结果不小心给压死了，我管她怎么回事啊！那只蛐蛐我养起来花了多少心血？我已经和沈夜舒那个龙套脸约好了斗蛐蛐，互相都放出狠话来一定能打败对方，这下我怎么办？不用比就输了。我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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