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秋日夕阳从窗外照进来，照得书房异常温暖。平时谈笑自若的将军，听到这话竟然肃然一怔，不敢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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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张九龄的声音温和并无责备，“无论怎样，都想走自己的路；无论怎样，都想来见我和清昼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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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缓缓抬起头来，双眸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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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不再是身经百战的将领，重新变回了那个饿极了去偷吃的，被长者温暖的双臂抱住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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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按了按眉心：“今天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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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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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已经昏睡三日了……”张九龄低咳了几声，“初二清昼突然来见我，说要送我一份大礼，然后我便失去了知觉。这几日，可又发生了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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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自己到荆州之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长史府中的谋杀。张九龄安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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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荆州城，只怕如今天下之大，”张九龄苦笑点点头，“很多人都想找我要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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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为官清正，守身如玉，原本很难有什么贵重的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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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皇上梦到一只皮毛鲜红的老鼠能说人话。那老鼠自称名字叫做‘麒獡’，还说自己善于偷东西，能偷走人的时间。皇上为此闷闷不乐，终日忧虑。后来李林甫请了个法力高深的道士入宫，道士说世间的确有麒獡这种妖物，而且，麒獡不仅能偷时间，还能把时间还给被偷的人，让对方重回青春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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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不语怪力乱神，我认为道士只是欺世盗名之辈，坚决反对寻找麒獡，几次与皇上意见相左，惹得龙颜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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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个道士又进谗言，说我之所以极力反对，是因为，麒獡就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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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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