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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认真看过屠夫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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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已经长成那样儿了,女儿想来也差不多吧……所以邻居这么多年,屠夫的女儿长什么样儿他从来没注意过,更没注意到玩泥巴的黄毛丫头什么时候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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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豆蔻少女朝他甜甜一笑:“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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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阮哥哥叫得清亮柔软,像是用羽毛在人心头轻轻挠了一下,阮洛心口跳动,怔了一下才不自然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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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姓牛,叫牛腩。他的女儿闺名哄哄。阮洛第一次听到牛哄哄的芳名时就想……女儿应该叫土豆,或者还有个女儿叫番茄才是吉祥的一家啊。可今天不知道是天气太好还是他的心情好,屠夫父女看起来格外顺眼,而且屠夫还穿了一身不常穿的白衣服。阮洛在铺子前面停顿了片刻,脚步和目光都有点流连的意思:“今天哄哄也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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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牛屠夫一边剁肉一边说:“听说最近城里有怪牛吃人,好几户人家的小女孩都失踪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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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阮洛还没听说这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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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听说吃人不吐骨头,可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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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洛的第一感觉是匪夷所思,接着他突然想到自己那天倒在冰上时做的那个梦,梦里漫天的暴风雪、挥剑屠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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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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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火光一闪。他诧异抬头,看见屠夫面孔上的胡茬,就觉得那青色的胡茬有点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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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有个奇怪的念头在他脑子里一晃而过——那个男人的脸,他应该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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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抓住那突如其来的头绪,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屠宰铺的案板突然四分五裂倒塌,猪肉羊肉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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