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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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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叫醒了我的噩梦。噩梦这东西,若没有人来叫醒,就会一直做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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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的声音,是谁在和他说话?是谁在叫他?但这时,那清越嘹亮的鸡鸣声又响了起来,在血与火之中仍然清晰——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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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声中,将军眼中那一缕迟疑宛如湖面水纹般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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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瞳子里星光如雨陨落,烈焰灼灼,仿佛浴火复仇的凤凰展翅飞翔,不留一丝冷静和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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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仿佛看见,长安落雪飘洒如漫天茫茫剑意,荆州古城的夜色暗如地狱,他紧紧抱着逝者,有个声音在脑海中爆开,如烈焰熊熊,似利剑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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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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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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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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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悍然抬臂挥剑——叶铿然的银枪竟然被生生截断!而他眼神木然,手中的长剑缓慢而残忍地将机关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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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响,那是死亡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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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归于寂静,暗室里的毒雾缓缓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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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铿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无可挽回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从此战火重燃,陇右边境再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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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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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一个红衣少年从屋顶跳了下来,天真地拍手,却说出比魔鬼更可怕的话,“以后还会死更多的人,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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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声终于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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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茫然站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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