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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放空念头,让耳朵跟着风的起落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那些声音有了形状。
不是具体的“嗡”或“滋滋”,而是一种流动的韵律,像水顺着河床走,自然而然。
风往哪个方向倾,那韵律就往哪个方向偏;藤蔓往哪里舒展,那韵律便在那里顿一下,留个轻响的印子。
就像风在说话,虫在传话,藤在听话。
他嘴角忽然漫开点笑意,不是刻意的,是心里那团乱麻忽然顺了的轻松。
“就是这三只,三只都是!”大郎睁开眼,语气笃定。
老翁闻言,眉头微挑,将茶碗往石桌上一放,“哦?这三只虫鸣各有不同,有的沉,有的尖,有的脆,你倒说说,凭什么断定都是它们?”
“小友,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蒙混过关,可不是百里长风的规矩。”
大郎却没急,反倒笑了,“老先生您心里早有答案,何必考我?”
他往台边挪了半步,望着台下随风轻晃的穿云藤:“虫鸣是风的影,藤动是风的形,风是一根线,串着这三样,哪样都离不得。”
“至于声音不同……”他挠了挠头,笑得坦荡,“风本来就有千万种模样,虫鸣自然也该有千万种调子,不是吗?”
老翁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满意大笑:“好个‘风有千万种模样’!”
他弯腰从竹笼里拈出那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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