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赶紧如实交代,说了实话,本王保你们父子不死,最多只是流放之刑!如果还是冥顽不灵,本王一定让你们人头落地,株连家眷!”
能够捞到监管国库的肥差,王昭坐当然也不是什么善于之辈,马上就明白了赵光义的弦外之音——继续负隅顽抗不仅难逃一死,就连其他的家眷都得受到牵连,但如果实话实说,自己最多只是一个流放之罪,甚至就连流放到那里都可以商量——比方说某个黑矮子,就被从土匪横行的偏僻小县,流放到了富得流油的江州鱼米之乡。
听懂了赵光义的暗示,又考虑到自己的罪名已经坐实,同时幕后大老板赵普也未必会全力搭救自己这个外围成员,王昭坐一咬牙一恒心,还是顿首说道:“王爷饶命,下官愿意如实交代。”
言罢,王昭坐这才开始竹筒倒豆子,先是交代了自己纵容儿子盗卖粮,又承认自己通过李可度搭上了赵德昭的线,给赵德昭贿赂了一方黄金砚台,还有又试图收买闾丘舜卿等等罪行。
见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赵光义的心里当然是乐开了花,然而脸上的表情却益发愤怒,几乎是捶胸顿足的连声大骂道:“孽畜,孽畜!皇兄的一世英名,简直就是全部败坏在了这个孽畜手里了!”
与赵光义的怒不可遏不同,刘温叟的表情依然还是十分冷静,不动声色的又向王昭坐问道:“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
“有。”
让刘温叟意外,同时也让赵光义惊喜,王昭坐竟然又说道:“后来大王还让下官介绍了一些其他粮仓监管给他认识,说是想在开封城里开一两家粮号,多认识一些粮仓监管做生意方便些。”
刘温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此前就有过类似怀疑的赵光义却是笑得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假惺惺的咆哮道:“其心可诛!其心可诛!贵为皇子,竟然敢打这样的主意,简直就是罪不容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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