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你得把那句波斯文翻译完。”
吴一林下意识看向她递来的《追风筝的人》,波斯文书写的题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为你,千千万万遍”的下方,果然藏着半行被墨水晕染的波斯文。他认出那是古波斯的楔形文字,正对着他掌心还残留着她发蜡香气的褶皱处。
“那句波斯文......”他突然像被什么攥住了心脏,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在晚风中颤抖,“是‘灵魂的镜子会映照出最真实的渴望’。”
“所以......”林婉儿的银杏发簪突然被晚风扫落在地,发出玉石碎裂般的脆响,“你最真实的渴望是什么?”
吴一林看着她弯腰拾起发簪时露出的脚踝,那里刺着与裙角银杏叶暗纹相同的月牙形纹身,正对着他被铅笔划破的创可贴位置。他突然意识到,在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被刻意隐藏的对称,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是......”他的声音突然被礼堂里响起的女声独唱淹没,“是让那些被遗忘的故事......重新被听见。”
林婉儿突然把沾着粉笔灰的裙摆塞回他手里,裙摆上未掉落的银杏叶被晚风吹起,在他们脚边旋出透明的漩涡:“那句波斯文的下一句是......”
“灵魂的镜子会映照出最真实的渴望。”吴一林突然觉得掌心传来的是她发蜡的温度,“而最真实的渴望......”
“会引导你找到......”林婉儿突然转身,裙摆扫过他沾满木屑的校服,带起一阵细小的尘埃,在月光中凝成透明的云,“属于自己的故事线轴。”
礼堂的彩灯突然全部亮起,如同被谁打翻的调色盘,在他们身后投下斑斓的倒影。吴一林看见她瞳孔深处倒映的自己,正与那张藏在《百年孤独》里的明信片重叠:余华先生用钢笔写的赠言,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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