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本质上的分别。药膏一晚会挥发,换一支水性笔,就算多待上几日,只要沾过水,一样会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但向南珺没有考虑消失之后的问题。属于他的印记在余回身上停留的时间被延长,这是意外惊喜。
“画在哪里?”他又抬头,问余回。
余回向宽阔梳发的一侧扶手倒下身去,留涂过药膏的那一片皮肤给他:“这里吧。”
“可是这里才涂过药。”
“不要紧。”向南珺想是不是自己的担忧令人厌烦,他以为余回的语气变得不耐。匆忙抬头去确认,头顶那张脸孔却在吊灯的光下变得好柔和,轻声同他讲,“你只管画。”
“好。”
向南珺应声,在那一道疤痕上落下第一笔。看起来他的手法应该算不错,刚刚涂上去的药膏已被完全吸收,余回的皮肤此时依旧有些潮湿,但并不影响落笔。
余回向回缩了一下。向南珺这个时候反应很快,笔尖立刻提起来:“是后悔了吗,现在洗掉还不晚...”
“落笔可以重一点,这样会很痒。”余回轻声讲,“画吧。”
于是向南珺又落笔。
似乎不是十分复杂的图案,余回看不到全貌,只感觉笔笔分明,没有纠缠不清的线条。
“手可不可以放这里?”他抬腕,搭上向南珺因认真创作而低下去的头顶。
皮肤上的笔尖一顿,而后那颗脑袋轻轻点了点。
向南珺的头发留得长,吹得也草率,摸上去还有些潮湿,发尾正黏黏糊糊搭在后颈。
余回并未想向南珺想象那样,将他头顶当做承力点,而是轻轻地,五指插入他的=发间,翻出一片洗发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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