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月清河心下一动。她没有细想，指指天穹淡淡的白色边界，“你如今变作幼年模样，恐怕是要出去才能恢复。我修为还在，你便跟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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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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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大一小出了客栈，原本应当招呼客人的店小二不见踪影。整个灵武城死气沉沉，明明街巷上亮着无数店铺酒肆，不见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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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警惕地向着自己查探到幻境最薄弱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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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侧，幼年模样的云汐才到腰间高，此刻揪着修士的袖子一同赶路。月清河一面观察四周，一面见小云汐乖乖地缩在身边，忽然想起来自己方才心念闪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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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云汐刚被她从渔民手里救下来，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奄奄一息泡浸浴池中，足足睡了三天才醒过来，哭着要她抱着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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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不喜欢海水，更排斥鲛人。被缠着没办法，还是将这孩子揽着。只是神色间僵硬冰冷，克制着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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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颐赶来时，见这一大一小僵持，曾经出言要帮忙带小鲛人，没想到小云汐反应极为激烈，她不肯叫任何月清河以外的人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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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鲛人殿下倒是乖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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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汐感觉到了视线，仰头问道：“清河，你走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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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恍然回神，继续望向四周死气沉沉的城池，“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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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小半个时辰，她身为修士自然不觉有异。不过云汐的话提醒了月清河，她再次问道：“你如今年幼，若有什么不适尽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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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身上灵器法宝不少，只是自保和破阵绰绰有余，护着一位未来的鲛人女王并不算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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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摇摇头，“我没事，清河的事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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