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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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颐在床边。她耐心地守着自己的同伴，见月清河默默回想，问道：“你方才说鲛人葬身邪魔口中，是否是云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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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垂首，将破碎界域中捡拾的珠子拿出来。她伸出手摊开，掌心是一颗圆润的珍珠。它色泽赤红，明丽浓郁，仿佛一颗凝固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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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血气都是淡蓝，云汐死前……将此物交给我。她没来得及留下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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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声音低缓。她难以控制地回忆起那位鲛人殿下最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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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偿吗？可即便是为从前错事补偿，也不至以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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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颐眸光落在月清河掌心。她看向那颗血珠，开口道：“鲛人心间血，可供修士进阶。她给你此物，也是最后的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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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将它吃了，与魔族之主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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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月清河闭了闭眼，“她那时应当十分痛苦。秦观颐，你说鲛人一族有来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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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垂首沉吟，道：“杀了吞噬她的魔族，踏入界门去往上界，这颗血珠或许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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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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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心下大石落下。紧绷的心神放下去，她闭了闭眼，“我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不希望欠她一条命……如此，来日用这血珠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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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河靠在柔软的被子间。秦观颐默默坐在床侧，望着她合上眼帘。她实在疲倦，担惊受怕这么些天，几乎一下子陷入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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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颐待月清河熟睡，淡金色的眸子穿过重重云雾，落在四方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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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女子睡颜平和，无比信赖。几十年光阴终于走到今日。秦观颐等待月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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