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者4

开门，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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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冒险！！”江亚川低吼道，“你阻止我，是想我死吗，祁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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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来的血字，让他了结母亲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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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感觉自己舌头有些打结了，好半晌才勉强开口：“这是你母亲啊，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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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不是了！”江亚川崩溃地吼了出来，“我的母亲是每日为我准备好早餐，下雨叮嘱我带雨伞，为了供我的学费连轴转打叁份工的女人，不是这个躺在床上，没有动静、没有生机，疯了一样逼我交钱的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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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了那么久！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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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喘如牛，额头都是汗，牙关紧咬着，像和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在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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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个高中生，我才十八岁！我能怎么办？我那么努力才考上七中，和你们这些悠闲的富二代不一样，没有人会给我兜底的，再这样下去我的人生会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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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选择了大冒险，他明明知道这个选择活下去的几率会更低。死也好，活也罢，终结这暗不见天日的人生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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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这样就好……”他神经质地低念着，手指却抖如筛糠，无论如何也无法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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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浮现母亲的音容笑貌，扶起年幼摔倒的自己的母亲，吹熄蛋糕上的蜡烛庆祝的母亲，温柔说“小川懂事了”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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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拼了命给旁边事不关己抱着手臂看热闹的沉妄递眼色，对方看了她一眼：“你眼睛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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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劝劝……”她低声道，拉了拉沉妄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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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劝？”他嗤笑一声，“他说得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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