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这个有限的人生里,大肆张扬地活着。
大三那年的暑假过去,抛下刚刚读完萨特那本厚重的《存在与虚无》,看了一眼已经二十多万存款的存折,看了一眼满屋的书籍,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啤酒瓶和快食面口袋,常轲走出单身小屋。
刺眼的烈日高照,他感到天昏地暗,心中却一阵清明,有一种脱胎换骨的爽快。他不知道他的命运将要什么时间开始,怎么开始。
就像后来常轲向人说起的:“古话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他会露出一丝得意,“我嘛,干什么都比别人早十年,二十就立好了,三十,就已经没什么疑惑的,四十岁,老子就知道什么都不过是天命。”
他认为常轲已经对自己的人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但命运这玩意儿确实是个混蛋,它做出峰回路转的决定时,从来不容当事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