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家伙没有将嘴里的香烟递上去,而是抓着常轲的手移到常轲嘴里那跟香烟下,自己凑过去,让一簇火苗点燃两个香烟。
那个家伙吐出一口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笑容是带善意的,这个常轲切身的感受得出来。
这天中午,常轲告别了厦大,告别了自己红红火火的生意,平生第一次坐上飞机,跟着那个怪人来到京郊的密云。
他和另外四十四个人住在一个废弃监狱的高墙里,不过没有了瞭望岗上的哨兵。高墙大门也仅有一个门卫室,里头有个满口胡同腔的中年胖子。不允许访客,也没有信件收发。门口没挂招牌。
他们被称为“学员”,不得互相告知姓名、出身,只有各种动物名称的代号。
此外,有将近四十名“教官”。
每天早上,常轲从警铃中惊醒。一张50公分的床,床脚放着一个掉了漆的痰盂,一个军绿色的薄被子,一块方木头做的枕头。
床头有一条“巴山雪茄”,显然是被从行李里翻出来故意拿给他的。这个小动作让他意识到,在这里自己没有秘密。每天早上一睁眼,他就用长大的火柴,点燃雪茄。
还好,没有把他的随身装满现金的腰包拿走。
他没有亲人,没有父母,还在新旧两个世界里进退难舍,被带到这个地方,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这就是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