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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敞着怀,划着一根火柴,给他点上水烟,鼯鼠现在光着膀子,瘦骨嶙峋的身材,灯光下黑黢黢的肤色,蹲在地上吧嗒着竹筒水烟枪,时不时右手举起廉价的本地米酒瓶喝一口。如果他不开口说话,就算本地人见了也会认作是寨子里的村民。
阿美担忧道:“那你赶快跑啊,如果他们追上你怎么办?我们少数民族,哪有不报仇的?”
“我还要见一个人。还有,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你是我的宝贝,怎么能让他们伤了你?”鼯鼠吧嗒着水烟筒,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阿美,你说我能不能留在这个大山里呢?”
“你本来就不是这个大山里的人,留下了干什么呢?”
鼯鼠看着阿美忧心忡忡的样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紧蹙着眉头,像个孩子为大人操心,显得特别单纯可爱。
他忍不住又笑了:“阿美,你上床等我吧。”
看着阿美安静地爬上那张竹床,他忽然泛起一阵内疚和忧伤,他何尝不是利用阿美这个淳朴、单纯的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