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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轲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到一阵抢夺电话的声音。他妈妈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来:“常轲,是你吗?我和你爸都很想你啊。”
“保重,妈妈。”他把电话挂了。
他走出与澎湖岛隔海相望的这家宾馆,涨潮的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他这个南方人熟悉的哗哗声。
大街上不知哪家店面传来《外婆的澎湖湾》这首流行曲。不远处的服装批发市场录音机里传来浓重石狮口音闽南语的叫卖声。
九个月大的时候,儿子会发“papa”的音了。这时候,收到指令,他必须走了。
常轲坐在那个小厅的廉价布艺沙发上,紧紧抱着儿子,录像机放着美国电影。他一直跟女友说是去北方一个港口城市工作。
他知道,这是剩下四年跟家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他犹豫该不该把自己真实工作告诉未婚妻,想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
第二天一大早,他和未婚妻一起到了街道办。
那个胖阿姨叫他们去旁边的拍张结婚照。
照相馆师傅快退休的了,例行公事地告诉他们后天来取,常轲拿出十张十元钞票。
一个小时后,他们俩拿着还没干透的黑白照片回到街道。
常轲永远不会忘记那张照片。
照相师傅细心地用红药水点在底片上,这样晒放出来的照片红点处不感光。他脸上光滑得跟美丽的妻子一样,脸上流露出朝气勃勃又有些羞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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