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醒,被林中凄厉的鸟叫声吵醒。
他趴在地上,嘴巴埋在淤泥里,被岩石和树枝划得遍体鳞伤,头晕眼花、浑身血污。他把嘴从泥水中挪开,闭上眼睛大口喘气,忍受着被人和大自然戳出来的伤口剧痛,等待着气力复苏。
他就这么趴了半个多小时才坐起来。
他现在可以说是衣衫褴褛,衬衫和长裤都被挂成一片,沾着不停渗透出来的血污。他撕下一条衬衫袖子,想绑在后腰的伤口上。
但他看到伤口因为浸泡已经浮肿成一团白色的肉,居然不再流血,反而是无数被刮伤擦伤、割伤的细小伤口一直在渗血。这些伤口令他全身感到被蚂蚁叮咬般疼痛,他抹了一下脸,手上也有血迹,看来破相了。
暴雨已经停了很久,河水逐渐安静下来,慢条斯理地流淌,像个漫不经心静静耍弄自己辫子的小姑娘。鼯鼠恨恨地斜着眼看着河水,想起之前那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
阿美已经死了,他终于想起这个无可挽回的悲剧了。他站了起来,向上游的群山望去,恨恨地骂道:“土鳖们,你们把他妈这事儿弄成个人恩怨了。”
现在他不仅浑身伤痛,而且手无寸铁。
他知道,追杀他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他葬身在江里。他唯一的选择是避开大路,穿越大山中的原始森林。
鼯鼠掬起江水洗干净脸上的沙土,把裤腿上的破布条绑紧,蹒跚着走进密林。
清晨的热带雨林,各种鸟鸣叫声仿若天籁之音,有悠扬高歌,有浅吟低唱,那是鸟儿们晨起吃饱了虫子、喝够了露水发出“酒足饭饱”的歌颂声。
霞光万丈,从密林里透过的阳光照射在这个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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