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里,为维护家庭的日常所创造的劳动价值,却往往不会被承认。
“后来,他们就离婚啦。”
“你没反对吗?”
“他们说是吵架,其实更多时候,都是我爸单方面朝我妈发脾气。他工作不顺就会回家找茬,对我是笑眯眯的样子,对我妈妈又是另外一个样子。那个时候我想,如果离婚可以让我妈妈不受气的话,那么离婚也没关系。”
郁野看着斯言,一时没有作声。
如果斯言能够感知到的语言暴力,烈度为三级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实际的烈度能够达到十级。
作为妈妈,她天然地承担了缓震材料的作用,吸收了那些,会对孩子造成极大创伤的冲击。
“现在我知道了,他们离婚是一件超级正确的事情。虽然现在我妈工作很忙,但是我喜欢看她特别有干劲的样子。不会有人再管她钱是怎么花的,她可以随时出去跟简阿姨一起吃饭,可以给自己买很贵很贵的新衣服,也可以买只开四天就会谢的玫瑰花。”
“她很了不起。”郁野说,“因为她把你养得很好。”
偶尔太过懂事以至于习惯性委屈自己,也是过去的影响没有完全消除干净的缘故。但完全可以想象,假以时日,程斯言会变成怎样自信耀眼的模样。
“那你的妈妈也很了不起。”斯言笑说,“因为郁老师你也很好。”
郁野低下头去,眼睛藏匿于阴影,过了半晌,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伸出手去,摸一摸阿加莎的脑袋。
斯言歇过之后,继续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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