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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身上蒸腾出一层白色的,不知道是雾气还是灵力,有一道白光推在了折镜上,船缓缓朝对岸行驶起来,剩下她独自一人面对如尸山血海一般的虫群,她没回头,但张霏霏能听见那句,「我走不了了。」
她身上爆发的白色席卷了大部分虫子,剩下的一部分追到了河岸边,可宛如害怕一样,始终不敢碰到河流的水,她的身影最终被红黑色淹没了。
张霏霏失魂落魄的跌坐在船上,望着那个方向。
「文迪,」好半天,她才嗫嚅喘息道,「是、是妈妈吗?」
「应该不是,」掌舵的汪文迪无法判断,黑袍人纵使和正常人一样踩在了地面上,可他在其经过自己身边的那一刹那,并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足够的‘生气",他安慰道,「听她的声音,撑死不到三十岁。」
如果真是张霏霏的妈妈,已经四十几、五十岁了。
张霏霏心脏在狂跳,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面对一个陌生人,会产生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河面上的雾气更浓,她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忽的感觉肩头一沉。
「文迪,你也累了……」在这种环境下,人的身体和心都更容易疲劳。
话还没说完,却被汪文迪的声音打断。
「怎么了霏霏?」他盯着船行驶的方向,问道。
张霏霏猛地反应过来,对啊,汪文迪在掌舵,那么自己肩膀上的重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