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几圈,才说,“你晚上是必须要喝酒才能睡着吗?”
“怎么问这个?”
“你没去看过医生?吃药什么的。”
凌屿家里有个酒鬼。
他清楚地知道,酒精是如何一点点蚕食舅舅的身体的。
陆知齐显然不是因为喜欢才喝酒。所以凌屿想着,能少喝还是少喝。
“试过很多办法,不如喝酒好用。”镜片后的眼尾微扬,陆知齐打趣地抬了抬唇角,“听说你是个歌手,卖我一首催眠曲如何?”
“……”
凌屿站着没动。
大抵是‘卖唱’又伤到他的自尊了。
陆知齐也不逼他,自顾自地又倒了一杯酒。冰块撞着杯壁,陆知齐拿起阔口玻璃杯,刚搁在唇边,身后传来比碎冰更清凉透彻的吟唱,阻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