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险些被牙齿磕破。
岁寒目不斜视地路过,孤身一人进了那间藏污纳垢的酒吧。又是一阵极度强烈的震动声,酒吧里所有的音响同时静默,像是被巨兽压制后的恐慌死寂。
他原路从后门出来,衣服依旧整洁,只有袖口微微卷起,食指与中指有勒出来的红印。他站在三步外,不远不近地,拿出手机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
“收拾差不多了。警察要来,我先带时景走了。”
“...请便。”
陆知齐没有抬头,声音嘶哑。他只望着脸色雪白的凌屿,握住了那双冷如冰的手。
“凌屿。”
“……”
凌屿被陆知齐圈在怀里,他的呼吸很虚弱,几不可闻。那孩子总爱用缄默回应情感,越想靠近,越安静无言。
陆知齐单手抚着他的后脑,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
“我...还有话没有说。你不想听吗?”
几个字,染了微弱的哭腔,话尾压着颤抖,快而轻得让人捕捉不到,仿佛某些泄露秘密的瞬间。
警笛声由远至近地响起,停在两条街外的一辆灰车默默地燃起火。车窗摇下,露出楚峪骨架凌厉的脸。
“老板,咱们这算完成了凌董交代的事吗?”
“当然没有。”楚峪眯了眯眼,“未知的势力来搅局,坏了我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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