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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丈,请问这里到白鹿原的地界了吗?”
郝县长走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村民,赶紧上前打听。
老头见对方气度不凡,衣着光鲜,也不敢得罪:“俺们这是上沟村,也算是白鹿原的地界,从这条路一直往里走,就是原上了。”
郝县长又问:“听说你们白鹿原在修水渠,这事是真的吗?”
“你是来看修水渠的?这玩意有啥好看的。”
郝县长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岔开话题:“老丈,这修渠的场面大么?”
“大!可大哩!”老农直起腰,指着白鹿村的方向,声音也高了几分:“好多人!有俺们原上的,还有好几百的外乡灾民!”
“灾民?愿意出力帮白鹿原修水渠?”
老丈撇撇嘴:“白家大少爷说了,帮着挖渠就能吃饱饭,不帮就喝稀的,现在这大灾之年,能混口饭吃多不容易啊,俺们村好多后生都去了,要不是俺这把老骨头实在不中用,俺也想去出把力气!”
郝伟成心里又是一动。这已不是他路上第一次听到“白家大少爷”这个名字了。从离开县城起,凡是谈到白鹿原,谈到赈灾,必然提到此人。
“走,去白鹿村!”郝伟成不再犹豫,挥手下令。目标明确——他要亲眼看看修水渠的“热闹场面”,更要见见那位神通广大的“白家大少爷”。
……
一路走了快一个多小时,终于靠近了白鹿村。
绕过一道布满尘土的黄土梁子,巨大的喧嚣声浪伴随着热风扑面而来。郝伟成猛地驻足,饶是有所准备,眼前的景象仍让他心头剧震。
一条宽阔的、初具雏形的人工水渠,如同一条巨大而丑陋的伤疤,硬生生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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