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俩人回转厅屋檐下,恰好黎家小厮来请宾客入席。
抬脚几步进了正厅,厅内团锦簇、热闹非凡,小厮领着就座位次。
主桌换了两三个生面孔,午宴后告辞了几人,晚间又有几人来赴宴。
年轻人的那桌人还都在,只多了一个孟大郎。
晋阳君李琣同小武外出散步了半日,不知几时已经回来入了座。
李琣招呼道:“您二位姗姗来迟,罚酒一杯。”
王恒笑道:“认罚,认罚。”却端着酒盏不动。
席中旁人如陈二公子、孟大郎,与李琣不熟,便无人为李琣帮腔。
只见主桌上走出一人,笑吟吟取出个竹杯,原来是孟善人,他从席边伺候的小厮手里捧过酒瓮,满筛一杯,上前两步,亲手献给黎纨黎大人,笑道:“今日喜庆,欢聚一堂,请寿星满饮此杯。”
寿宴开端本该子孙拜寿,因黎家长子怀民远在帝京,次子山民又在病中,因而跳过了拜寿的环节。
黎纨与孟善人是中表兄弟,平辈敬酒祝寿,开个好兆头。
黎纨微微一怔,瞧见竹杯,不由眼前一亮,满心欢喜道:“濮翁的竹杯,孟表兄有心了。”
当时濮翁竹雕,技艺巧夺天工,名噪一时,然濮翁清贫自如,并不以之获利,故一款难得。
黎纨轻轻摩挲竹杯,爱不释手的样子,明显十分中意,举杯满饮而尽。
黎纨感怀道:“孟表兄,要说这酒,再没有比你家酿的绍酒够劲的,那一年腊月我失了馆,在水仙庙被道人驱逐,大雪纷飞,我身上的袄薄得很,孟表兄赶来将我延至家中,开了瓮老酒,我们对脚板喝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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