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贺大哥讶然道:“走亲戚还有甚么不巧?”
我无奈道:“我本家的大伯,是京里的少司寇,他待我极好,且又为官多年,见识老到,方才我正要将最近江宁县里及飞山种种情事说与他听,不想偏逢大伯教训儿子懋青大兄,还让下人板子伺候,懋青大兄何等要面子,我只得落荒而逃。”
“陈懋青?”一旁站着的素兰老三歪着头托着腮,睨了一眼贺大哥,转过头来欲说还休,忽得秋波一转道:“可是住在三牌楼侍郎府的公子陈懋青?”
“正是。”我不觉愕然,大伯的家教素来很严,从未听说过大兄流连烟,道:“三姐姐也听说过懋青大兄?”
素兰老三嗤笑道:“这位陈公子最近出了名,大概是招了霉运,前几日在微波楼节娘的芳辰宴上被个官人纵着豪奴左右开弓扇了好几下巴掌,堂堂侍郎公子竟一声不吭挨了打。”
“啊?”我吃了一惊,道:“还有这种事,这位节娘姑娘,是何等的美人,引得我大兄为她争风吃醋,我大伯家教可严得很,动不动就得挨板子。”
素兰老三掩口葫芦,道:“众所周知,节娘的情郎是扬州冒尚书家的公子,生辰宴上来了好几个节娘的小姊妹,陈懋青多半是给哪个姐妹乱献殷勤,才被人背后的恩客打了。”
我不由情属尴尬,一再说陈家家教甚严,可大兄争风吃醋被人打了,我甚至投宿在妓家,于是垂着头起身讪讪跟在她们身后。
贺大哥却似颇有感悟,负手望天,缄口不知作何感想。
当日夜里,我沉沉睡去,梦见元日放炮仗,砰砰砰砰,噼噼啪啪,总也没个完。
眼皮重得很,费劲睁开却见火烛亮着,贺大哥使劲摇我。
“醒醒,陈兄弟。”
我睡眼惺忪道:“贺大哥,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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