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成功！

摇摇头，不着痕迹地闪开李萧毅的胳膊，对着牟钢的尸体抬了一下下巴。他不想再说什么，之前的激动狂喜褪去，忽而觉得有些悲凉。

李萧毅脸上还带着夸张的笑，顺着穆翔的指向看去，揽住郑吒肩膀的胳膊明显颤抖了一下，接着他冲到外边，疯狂地一阵呕吐。

【呵。】

穆翔和郑吒属于刚刚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回来的，恐则恐矣，耐受能力却着实有上升。如果不是之前强烈的刺激先拉高了他们的忍受底线，亲眼看到这些尸体，他们或许也好不到哪去。

这么说可能对死者十分不尊敬……但人类在看到同类惨死时，感到恶心、反感真的是天性了。

郑吒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是意外的惊喜？还是兔死狐悲的感伤？抑或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才从生死关头活过来，还目睹了同为轮回小队成员的同类真真切切的惨死，这对于一个才从平凡世界里走出来的普通人而言，这样的刺激太过巨大了。

穆翔又何尝不是？在进入小说之前，他可以用上帝视角，仿佛是高居九天、俯瞰人间的神，去冷眼旁观书中人物的一切举动，看他们人性的阴暗与光明，看他们行为的崇高与卑小；但现在他自己进入了小说之中！上帝视角不复存在，唯有对未来剧情的了解而已……可现在，他连未来剧情都不敢笃定了。

在种种生死考验面前，他也是与书中人一样孱弱的普通人类……他的任何优势都不可能让他冷眼立于局外，只有入乎局中，最大程度地压榨自己的智与力，才有可能走得更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