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艾玛的胸膛。
鲜血在甲板上炸裂开来,如旌旗迎风,染红了白帆。
伊恩猛然转头,脸色苍白,风向盘在他手中剧烈震动。
他几乎是本能地试图调整风线,却听见耳边那一阵悠长低语,如来自风本身的呢喃:
“我只是照你说的方向吹。”
他的指尖一僵。
熟悉的风、熟悉的工具、熟悉的判断逻辑——都变得陌生而冷漠。
他开始纠错:“北偏西,走克雷多湾的旧航线……”
再之后:“不对,是顺着骨船反向的潮流……不能直线……”
再然后,他的声音变得近乎哀求:“这次一定对了……一定……”
他们尝试抛弃货物,以减轻负重;
解掉主帆再重构,以抢回主动权。
甲板上的喊声、奔跑声、求生的呐喊此起彼伏。
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每一次他们修正方向,风就像在嘲笑他们的挣扎。
每一分执念,都换来更猛烈的回应——风暴如鞭,亡灵舰队像嗅到血的恶犬,
一次次抽打银帆号的骨架,撞击它那已近极限的意志。
那不是航线错误引发的风暴,而是海上规则的“惩罚机制”。
是幻梦的规则。
是梦魇世界对“曾试图更正命运者”的审判。
而此刻的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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