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士兵的家人。
她没有带着命令和荣耀的军装,而是以一个孤身女子、一个尚未走出废墟的“战犯”,踏上这条雪泥满布的巷道。
第一位,是她的副官——卡斯恩·沃雷斯的母亲。
那是一个手指冻裂的老妇人,住在城南破旧的煤油巷,屋里暗得像墓室,炭火微弱,茶壶上浮着几片泡不开的茶叶。
老妇人拄着拐杖艰难地起身,为她斟茶时,低头微微一鞠。
“为了胜利,我儿子死得其所吗?……谢谢您,司令官。”
她听见这句话时,喉咙像是被钝刀割开,话语卡在舌根,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她只能缓慢地点头,却无法回应。
那一刻,她看见那双眼——岁月混沌了瞳仁,苦难让视线模糊,可敬意却仍在那里,像从断壁残垣中盛开的荆棘。
她从未在战场上见过这样纯粹的眼神,也从未感到如此肮脏。
她站起来行礼,却没能说出一句安慰。
第二位,是舰桥操舵手瑟德的遗孀。
那女人年纪轻轻,眼下却挂着两道深黑的泪痕,怀中紧紧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孩子没有哭,只是安静地靠在母亲怀里,像某种被静默包围的纪念品。
“他说,若他战死,只要能换来军人的荣耀,也算没有白走这一遭。”
她放下那只厚重的钱袋,里面是她在黑市走私与海盗交易中换来的金票,掺着血、火与风暴的浸染。
她想说“这是你应得的”,却没能张口。
她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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