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澜面不改色,“不过是长兄对妹妹的关心罢了。但凡天底下的哥哥,都不喜欢自家妹妹与别人乱来。”
说谎。
闻星落暗道。
她知道谢观澜在说谎。
可他必须说谎。
她也是。
飞鸟和鱼可以对彼此心生向往,但当凛冬将至大雪落下的时候,它们永远隔着天与水、永远不能依偎取暖,正如她和谢观澜永远不能逾越礼法靠近彼此。
而这种痛苦永远不能结束。
他们只能期待,期待将来谎话说多了的那天,可以自己骗过自己。
闻星落有些烦闷,本欲饮酒,伸手去拿时才想起自己的酒被换成了热茶。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长兄何时亲征?”
“今夜子时过后。”
闻星落愕然。
也就是说,谢观澜参加完谢拾安的生辰宴,就要连夜出城。
侍女又往熏笼里添了几块银丝炭。
虽是寒夜,可酒桌边愈发的暖热,青年身上的檀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闻星落的鼻息,少女呼吸之间都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她侧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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