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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凑合住吧。
果然,人这辈子总会因为“来都来了”这四个字接受一些身不由己的事。
我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间,空间狭小逼仄,被流动的淡蓝色灯光充盈,显出一种冰冰凉凉的失真感,室内空气却很湿热,一呼一吸间仿佛能挤出丰沛的水汽。
好在角落里还有一台老式空调,我立刻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房间温度设成了24度。
房间几乎只放得下一张双人床,墙纸微微泛黄裂开,已经有了要脱落的趋势,盥洗室的设施也有些陈旧,显然有些年头了。
对此我当然无所谓,有个能遮风挡雨的棚子就行,但我原以为方应琢是那种会对住宿条件很在意的人,不过,一想到他连我家都住得下去,我也就不意外了,跟我那间狗窝相比,这间屋子简直称得上豪华别墅。
房间的特别之处是床头柜上的玻璃鱼缸,里面有两尾橘红色的金鱼,正在在淡蓝色的空间里灵活地穿梭。我想起刚才看过方应琢的订单页面,这间酒店的名字,似乎就叫“金鱼”。
经过一路奔波,我们二人出了满身的汗,被空调缓缓吐出的冷气一吹,这才好受了一点。方应琢放下背包,对我说:“我先去洗澡。”
方应琢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水声,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了制作鲜椒兔的第一步,把兔肉洗净切丁……网络上有句话广为流传,没有一只兔子可以活着走出我们省,可能方应琢这种建国后成精的除外吧。
我坐在床沿,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逗笑,整个胸腔都跟着颤动起来,还不敢笑得太大声,怕被方应琢听见,无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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