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说,但张怀安的身体明显紧绷着。
话头像是被掐断了一般,满殿沉默。
“怀安。”张玉庄轻轻地说,“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同我讲。”
“我不知道要怎么……”张怀安委屈地低下头,声音染上了哭腔,“瘟疫,是舅舅他。”
礼部侍郎借改药方敛财一事举国皆知,众人骂声一片。
“我知道母后去为难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见到你该怎么说。”
“该做什么……”
他越说声音越低。
张玉庄胸口发闷,皇后岂是甘愿安安静静过下去的人,想来所谓这段时间,她恐怕没少在太子耳边说他张玉庄早预见到太子会染瘟疫,但依旧什么都不做。或是说张玉庄就等着太子不治而亡,换他去做储君。
张怀安贵为太子,但在张玉庄眼里,他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稚气未脱,天真浪漫。从未染过半分邪念,一场瘟疫,让他知道疼爱自己的舅舅害了那么多人,又知道此中或许有那位不分日夜照顾自己的母亲从助。
紧随着,他听见自己敬爱的六哥想要取缔自己。
一场突变,恰似装满了水的琉璃盏崩碎一地,溅得他身心俱损。
这样一张白纸,恐怕也禁不住有人不分日夜地往上泼墨水。
“我近来研究医书,给你找了些调养身子的药方。”张玉庄拿出自己整理好的册子,递了出去,“都是看来的,我不知效用,你若想用这方子,需找太医来过过眼。”
张怀安抬起头,眼中欣喜一闪而过,很快就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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