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今都不晓得该信谁。”月舟的声音穿透浓雾,裹挟着寒意,“玉庄,你说我可以信你吗?”
试探不再隐晦,而是直接挑明。
张玉庄沉默片刻,轻叹一声:“谁都不能完全纯粹,抛开私心,我们曾经是朋友,现在依然是。”
月舟未有片刻停顿,追问道:“那么私心之内呢?”
这个问题触及所有恨意的关键,张玉庄岔开话题:“昆仑虚中那些妖怪可还安分?”
稚子才会用直白热烈的爱恨去追根问底。
他们不是,月舟自然知道盘问不是一件礼貌的事。
张玉庄看不见浓雾之中,覆面背后那个月舟。
却听见他说:“都安分着呢,说到底,你的天道还是过分了些。”
这样的评断,张玉庄几乎都听腻了,皮笑肉不笑地“哦”了一声。
他深深记得,月舟当年特意点了听夏这族妖怪入昆仑虚。
而当时,张玉庄恨火之下,距离听夏一族覆灭也只差毫厘。
他们该死。
这些妖怪活一日,张玉庄就永远被困在那场噩梦里。
他坚信无比,这些妖怪该死。
妖怪不懂真心可贵,张玉庄就亲自下诅咒,让他们不得一人真心赴死不得拜托诅咒。
这么多年,那些妖怪依旧深陷诅咒,难道还不够证明他张玉庄是对的吗?
如今再被月舟当面问起,他只说:“那是他们活该,他们造了孽,成意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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