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p;“还有无岸师弟，我比他们入宗早了很多，初时我总觉得师弟过于聒噪，一说话便停不下，总让他少说话，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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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霆是夕裳禾他们那一代最早入门的亲传弟子，他比她们年长太多，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如此意料之外的变化，再回首时，却发现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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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霆是这般，夕鎏是这般，云西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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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向神路的过程中，生死总在于她擦肩而过，她留不住任何人，更救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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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该因万物离别之苦而悲，神只需看着众生的别离便好了，她不会经受别离之苦，亦不该在意别离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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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成神这个不算长的过程中，她的心却发生了变化，比起站在高处看着，作为身边人亲身经历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这种苦痛，她慢慢弄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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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神终究是不该偏向万物其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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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州小城中，云西在小院中等了两日，于那天傍晚将最后留下的药拿给了来取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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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她想了许多，有夕裳禾，亦有在等她归来的众人，还有惨死在地牢中的夕北鹤，以及选择废去自身修为的夕问雪，最后还有柏衣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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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走在一条无法挽救的悲剧路上，在这条路上，这些人曾经都在她记忆中是鲜活的，无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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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前者的离去动了她守护万物的信念，那后者柏衣的离去，则真正触动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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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她的脑海竟有一瞬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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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夕裳禾那般舍弃自己性命却又在守护的人，如夕玥那般恩师离去，亲人离去，心悦之人亦消失，到最后只能独自撑起全部的人，亦有如柏衣那般以善为心行道者，她的善超越了自身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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