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时,焚天碑上“破天立道”的古篆泛着微光,映得冽风苍白的脸忽明忽暗——对方眼中没有预想中的杀意,只有类似荒墟强者审视猎物时的冷静,“你该庆幸,我们来此不是为了杀人,是让这方天地知道……”
冽风被甩在石案上,攥着风刃翎的手还在发抖,却发现玄溟的水灵气并未锁死他的经脉,反而在翼膜裂痕处凝出一层薄冰——不是攻击,而是暂缓伤势的手段。
“为何……”他喉间发紧,看见天墟骨刀上的银辉掠过自己发间的冰晶,那光竟比玄冰圣地的灵脉之光更炽烈,“你们不是说‘破天而立’?为何留我活口?”
天墟望向远处灵河渡口的雾霭,刀身映出混元大陆的星空:“‘破天’不是乱砍,是砍断困住人的枷锁——你被玄冰圣地的‘境界体面’困了三百年,才会冒险嗑药咳出毛病来,该看看荒墟的风,是怎么把‘活着’刻进骨头里的。”
他挥刀劈碎案头一块灵矿,圣渠银辉裹着荒墟妖血渗进矿脉,竟在断口处凝成新的纹路,像极了破界圣地「破界台」上,无数散修用血与汗刻下的“生路”二字。
冽风盯着石案上的薄冰,忽然想起玄溟水甲上的渠光——那光不是圣地灵脉的冷冽,而是带着荒墟篝火的温度,混着灵河泥沙的厚重。
他掌心的风刃翎忽然轻颤,翎羽间卡着的玄冰圣地符文,此刻竟在渠光下渐渐褪色,露出底下被掩盖的、最开始修行时“想在风雪里活下去”的初心。
红焰的火灵鞭卷来一盏灵茶,茶盏里飘着荒墟特有的枯草香:“在荒墟,我们只杀两种人——挡路的妖物,和必死的敌人。”
她坐在石案边缘,火鳞甲胄的“暗红熔光”映着冽风震惊的脸,“你虽蠢,却也算条敢来战的汉子——比起苍木那躲在灵脉里的老东西,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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