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北面高地扎下简易帅帐,玄色帅旗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像片压着夜色的云。
帐外槐树枝桠间漏下的月光碎成银箔,染白了帅帐前的青石板路,却照不进百米外那丛泛着冷意的灌木——王云捏着密报的指尖已沁出汗,褶皱的宣纸上,“三更动手”四个字被指甲划出浅痕,混着腰间蚀魄散的瓷瓶凉意,顺着血脉往心口钻。
林羽翼的铁手碾过腰间革囊,磷粉袋边缘被铁指节碾出细缝,青白的粉末漏在掌心老茧上,在月光下泛着蛇信般的幽光,“沙沙”声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响,碎成刺人的细芒。
“陆相指尖拨弄棋盘时就说过,墨辰的‘忠’是软肋。”
王云喉间溢出阴鸷的笑,指尖划过蚀魄散的封口,蜡封裂开的轻响里,漏出一缕带着铁锈味的毒香,“这归宁虽是凌霄腹地,却也是征夫歇脚的‘归心处’——他带着满身硝烟往京城赶,哪会防着有人把杀招埋在‘安稳’二字底下?”
他抬眼望向帅帐前的三盏灯笼,烛火在夜风里晃出暖黄的光晕,却被他眼底的阴翳吞得干干净净:“等他走到第三盏灯笼下,你用铁手锁死退路,我借槐树灵力缠他经脉——就算他带着神机营的魄光护体,蚀魄散入血的刹那,也得把这满肚子的‘忠君奏报’,全吐成一地黑血。”
夜风忽然卷紧了槐树叶,磷粉被吹起几星,落在灯笼纸上发出“滋滋”轻响,像某种隐秘的死亡预告。
远处帅帐里,墨辰正就着孤灯翻看奏报,指尖在“东南民生”几字上顿了顿,却不知百米外的阴影里,“归宁”二字的暖光下,早埋好了带毒的“棋子”——有人算准了他的归心,便把杀招藏进了这暮色里的“安稳注脚”,等那脚步声再踏碎一盏烛火,便是阴谋破土的时刻。
林羽翼的指节爆响如炒豆,铁手背上的青筋顺着罡气游走,凝成暗黑色的纹路——那是黄魄境功法运转到极致的征兆,铁皮包裹的指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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