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等着用“旧怨”二字,割开他层层叠叠的“忠君”假面。
晨风掀起阶前幡旗,他望着自己发颤的指尖,忽然惊觉:这满朝文武的附和、这翻云覆雨的权谋,终究抵不过一个“记不清”的疏漏——那些被他当作“局中棋子”碾碎的人,原是散落在时光里的星子,看似微弱,却在某夜的风里,聚成了照破他算计的光,让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举头三尺”,此刻正随着铜铃的清响,一下下敲在发虚的心底。
当金殿内,太监王福尖细的嗓音响起:“退朝——”
望着殿角阴影里,太监收卷的朝帘发出轻响,陆承钧扶着廊柱起身,膝甲上的尘灰簌簌落在青砖上,像极了他此刻凌乱的思绪——原来最锋利的“算计”,从来不是朝堂上的唇枪舌剑,而是那些被他遗忘的“细枝末节”,早已在别人的故事里,长成了缠向他咽喉的藤,而他竟连这藤的根须扎在哪里,都早已记不分明。
陆承钧刚转身,看见一旁陈延龄意味深长的目光,忽然想起先帝驾崩前说过的话:“权臣之患,不在权,在贪——贪名、贪利、贪那不该沾的血。”
此刻殿内沉水香仍未散,却掩不住他心底泛起的腥甜——这场与墨辰的博弈,他终究是失了先机,而女帝那句“谁是天子”,像把钝刀,正一点点割开他自以为是的“权谋网”。
晨风吹起朝服的下摆,陆承钧望着天边渐散的晨雾,忽然想起前夜藏在书房暗格的那袋黄金——原打算用“七品城守使”的许诺拴住王云,如今金锭仍在匣中泛着冷光,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连这点“驭下的筹码”,都成了别人眼里的破绽。
看着殿角铜铃在晨光里轻响,他摸了摸腰间的腰牌,金质的纹路硌着掌心,此刻竟比墨辰密折上的朱批,轻了何止万钧。
晨光漫进殿廊,映得他鬓角的汗湿处泛起青白——原以为捏住了旁人的“贪”,却不知自己的“谋”早已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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