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承钧猛地合上书卷,玉镇纸磕在案上发出脆响,“一个连马都牵不稳的傻子,怎会是玄鳞卫?”
可脑海中却忍不住浮现暗卫曾报的细节:“楚凡每月初三必去城西‘听松阁’,说是听书,却总在二楼临窗位置一坐半日,那窗子正对的,正是神机营的兵器库。”
烛芯突然爆起火星,映得他眼底闪过一丝狐疑——若说楚凡真是装疯,那这十多年的“痴傻”戏码,未免演得太真。但转念又想起楚凡被糕渣呛得满脸通红的憨态,又自嘲地摇头:罢了,纵是嫡子,没了心智便如断爪之鹰,何况老四楚煜早已被陆家绑在战车之上,世子位迟早是囊中之物。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楚家摄政王府方向隐约的灯火,忽然听见更夫敲过三更——“咚——咚——”的梆子声里,有细碎的脚步声从后巷传来。那是摘星阁的暗桩来递密信,笺角果然染着松烟墨香,上面寥寥数笔:“墨辰明日卯时离营,途经‘雁鸣坡’。”
陆承钧指尖捏紧信笺,唇角勾起冷笑——雁鸣坡地形险峻,正是设伏的好去处。只要墨辰在此折戟,派去北疆支援的兵权回京后,便会落入自己亲信之手,届时再借楚凡的“痴傻”逼摄政王废嫡,楚煜的世子位……便是板上钉钉。
却不知此刻的楚凡,正倚在床头把玩拨浪鼓,听着窗外暗卫模仿更夫的暗号“咚——咚——嗒”,指尖在鼓面上敲出对应的节奏。巧云掀帘而入时,正见他望着燃烧的纸船出神,烛火将他眼底的冷光映得忽明忽暗:“陆承钧果然动了墨辰的念头,雁鸣坡……呵,他怕是忘了,墨将军的枪,向来只杀算计他的人。”
“公子是要设空城计?还是要让人假冒自己?”巧云瞥见他袖中露出的玄鳞卫腰牌,忽然想起前日在城隍庙,楚凡将拨浪鼓塞给的那个“乞丐”,正是玄鳞卫的暗桩——所谓“抱着石狮子说话”,不过是借敲鼓节奏传递兵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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