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天牢外的雨幕里,一位花甲妇女在年轻人的搀扶下踉跄半步,指尖捏着一锭金子往官差手里塞:“这是给弟兄们留的「过河钱」,劳烦进去瞧我家老爷一眼就行……”
她鬓角的白发沾着雨珠,说话时喉结轻轻发颤——正是陆承钧的妻子,此刻指尖递钱的弧度,像极了丈夫当年教她“留三分余地”时,掌心摊开的模样。
身边搀扶她的年轻人是陆承钧的二等客卿元明,掌心虚虚护着她的手肘,指尖却在袖中掐着半张皱巴巴的银票——那是三日前某人塞给他的“投名状”,边角还印着暗红指印,此刻隔着布料硌得腕骨发疼。
他面上堆着恭顺的笑,眼底却时不时扫向天牢门口的守卫,余光瞥见自己腰间的玉佩——那是陆承钧去年赏的,玉坠边缘还刻着“忠”字,此刻在雨里泛着冷光,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夜雨渐浓,前方天牢的灯笼在风里晃出虚影,守卫的甲胄被雨打湿,银亮的甲片连成一片冷硬的光。
元明摸了摸怀里硬邦邦的假路引,纸角边缘还带着新刻的墨香——那是他花大价钱找黑市匠人做的,仿着江南某处官府的印泥纹路,指尖蹭过伪造的朱红官印。
忽然,她想起陆承钧书房案头的真印:老人盖章时总爱顿一顿,说“官印落纸,便是人命,不可轻慢”。
此刻这张带着墨臭的假纸贴在胸口,却像块烧红的炭,时不时蹭过良心的位置。
墙头上忽然掠过一道黑影,他本能地贴紧墙面,指尖扣住刀柄——却见黑影落定,竟是只叼着老鼠的狸花猫,眼睛在暗处亮如琥珀。
他指尖的刀柄松了松,忽然想起丞相府书房的暖光:陆承钧养的三花猫总爱蜷在砚台边,冬夜老人批公文时,会把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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