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雾烫成簌簌光屑。
陆承钧只觉胸前一暖,看见杀手瞳孔骤缩——对方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普通的囚服,早被符术织成了“软甲”,每根线缝里都浸着“以正破邪”的灵气。
少年指尖的血珠滚落在地,混着残菊暗记上的银线,在青砖上画出道蜿蜒的红——像她曾在演武场教他走的“飞针路线”,也像此刻天牢里,那些被符箓禁术扭曲、却终究没被碾碎的,属于“人”的温度。
赵成明抬手拂开道袍下摆的符光,看见林莉捏着带红土的血珠发颤,忽然想起观主说过的话:“符术最锋利的,从来不是咒文,是人心底不肯被邪术浇灭的、想护住谁的执念。”
陆承钧低头看着泛光的囚衣,镇邪纹在血污斑驳的布料上明明灭灭,像赵明成掌心永远洗不净的朱砂痕——当初接过这件衣时,他指尖触到布料里细密的符纹,知道这是赵成明用古泽灵水浸过七遍的“软甲”,却没料到,比邪符更难防的,是人心底的贪婪。
他擦了擦嘴角的石粉,盯着地上揉成一团的残菊绳结——绳头的骨珠串还滴着血,深褐骨色混着西南红土颗粒,正是神机营“玄”字千卫地境卫的标配信物。
杀手袖口露出的旧年内衬边角,磨白的“玄”字绣纹歪扭着,像极了两个月前赵成明在花名册上画的批注:“雾隐村入营者,多佩家乡土制信物,可记。”
此刻这串本该护佑营员的骨珠,却成了戳向他的刃,红土混着血珠渗进青砖缝,像把“营规温情”掰碎了,填进阴谋的裂痕。
“他们要的不是我这条老命。”
他指尖碾过红土,颗粒硌得掌心发疼——那是西南雾隐村独有的赤铁矿红土,晒干后会泛出细金砂,少女入营时曾说“阿娘把红土烧进骨珠,能让家乡的地脉护着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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